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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元祖偶像少女年过半百的洛丽塔户川纯何沐阳宿迁王欣如面包葛继力

2022-08-03
袁子皓

元祖偶像少女,年过半百的洛丽塔——户川纯

程晨(歌舞伎町女王户川纯镇楼,黄天朗摄)

在《偶像练习生》一波未平,《创造101》一波又起的当下,推动全球绿色清洁经济目标的1部份茶余饭后之余,大家张口闭口都在谈偶像。有时候争论变得激烈,前段时间的话题重心是王菊,这两天又变成了杨超越。

那么画风不精致可以做偶像吗?没有才艺可以做偶像吗?对于这些争论,我无意给出观点或者判断,只想聊聊一位八十年代活跃至今的偶像。

2018年5月19日,57岁的户川纯在深圳B10,完成了她的首次海外演出。

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一身萝莉装,身材臃肿发福,嗓音不再清澈,甚至发声都有些吃力。

但站在舞台上的她,依然释放出了三十多年前的演出张力,时而纯情如少女,时而阴森如老妪,时而暴虐如恶鬼。

演唱期间,她的状态宛若疯魔,一曲作罢,她却恢复了娇羞的内向气质,向观众展示自己特意准备的蝴蝶结,引得台下的粉丝们大呼“纯酱好可爱!”“纯酱卡哇伊!”

户川纯,何许人也?

她是日本另类女歌手的一支标杆。以月经大出血作为主题的歌曲,别说2018年的中国,即使放到如今的日本,也并非能被大众接受的现象,可户川纯却在三十年前就在《玉姬样》里写出了这样的歌词:

脑垂体,转移到了子宫里,

拥有十万马力的破坏力。

对于情歌,户川纯的表达也截然不同。在《谛念プシガンガ》里,户川纯用唯美的民谣唱腔演绎了异常残酷的爱情观:

远方的天上飘着白云,

啊 以爱的名义,

连如此暴虐的对待,

我也可以释然原谅,

像杀牛一样,

像宰猪一样,

杀了我也没问题 没问题呢,

我只是一块肉,

和牛肉猪肉没有两样。

类似的歌词在她的作品里比比皆是。

但是对于户川纯本人而言,她并不认为自己在哗众取宠,或是为了话题性而故意用高压油及操作部份等组成激烈的言辞表达自身。

户川纯在台下是个内向害羞的少女,但在舞台上,她是彻头彻尾的“体验派”,为了把自身和观众拉入歌曲的世界,她会为歌曲的演绎而换上相应的装束。

“ 完全是为了音乐。在演出中,虽然是在现场表演中塑造角色,但是我会赋予角色自己真实的人格。如果强行想把自己在现实中所不具有的性格表现出来的话,演出效果是不会真实的。哪怕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因为想做这样可爱的事,想让观众这样看我,抱有这样的邪念,刻意塑造出来的个性和角色特性,绝对会被观众看穿的。所有在舞台下面看着,竖着耳朵听着的听众们都会看穿:这个人的个性是捏造的。 ”

户川纯说。

她曾多次在访谈里表达出诸如“不可思议”、“我行我素”、“猎奇”、“前卫”的评价,她本人其实是不太喜欢的。对于户川纯而言,她只是对内心世界进行了规规矩矩的说明,表达的也只是同为普通人的自己所拥有的、朴素平常的心情。

也因此,写出了如此残酷直白歌词的户川纯,同样能够在《卡农》的经典旋律下,娓娓道出一个少女脆弱而美好的心思:

在笼罩着白色月光的树林里,

要是在树根处挖一挖,

就能挖出不少蝉蛹,

啊 那是因为太过思念你 而让我面目全非的模样,

连月光也冻结的森林里,

吮吸着树脂的我 ,是虫之女。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日本,泡沫经济尚未爆发危机,文化正处于蓬勃发展、多元开放的时期。

那时候大家都在唱抒情歌,清纯路线的少女偶像大行其道。

这时候离经叛道的户川纯以偶像的身份横空出世,引发了话题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顺带一提,至今仍在席卷亚洲乃至全球的“洛丽塔”服饰风格,最初也是由户川纯带起了热潮。

作为“三次元病娇始祖”的户川纯,因其独特的人格魅力和音乐吸引了一大批艺术家。

蜷川实花和“神聖かまってちゃん”乐队的主唱都说过类似“被户川纯的音乐拯救了”的话语;

富坚义博在《幽游白书》里借角色之口表达了对户川纯的喜爱,此前还为纪念户川纯出道35周年,特意绘制了两幅插画;今敏的《千年女优》灵感来源于户川纯的一部MV......

户川纯在流行音乐圈子里向来不受待见,但被称作日本新浪潮歌姬的她,还是有着持续不断的影响力.以至于后来日本再出现任何特立独行的女歌手,人们都会第一时间拿来和户川纯对比。

于是这些歌手就有了诸如“户川纯第二”、“21世纪的户川纯”、“平成年代的户川纯”、“ACG界的户川纯”等称号。

经历过意气风发,也经历过被男人欺骗、多次自杀未遂,亲友离世,声带嘶哑,腰部受伤,五十多岁的户川纯在2戴娆016年,发布了自己出道35周年纪念专辑《我是要啼叫的杜鹃》。

她用嘶哑、接近报废的嗓音,重新演绎了多年前的代表作。

令我惊诧乃至感动的,是她的声音不再清澈明亮,可每首歌一如昨日般真诚、直率,充满了少女特有的娇羞、自怜、疯狂吉川晃司、阴暗、嫉妒、善变,岁月的洗刷让红粉佳人变成迟暮老妪,却让户川纯身上那股自少女时代就蓬勃释放的生命力,在岁月的对比下更显璀璨,这种极具矛盾的美感在户川纯身上和谐统一,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魅力。

这种充满冲突的美,非常强烈地体现在《我是要啼叫的杜鹃》专辑中,重新演绎的《爱你爱你爱死你》里。

Kiss me 像被揍到嘴唇渗血的程度,

Hold me 到肋骨发出断裂声的力道,

爱你爱你爱死你 ,

爱你爱你爱死你,

爱你爱你爱死你,

不说爱我的话就杀了你!

损坏的嗓音已经无法唱出昔日的骄横与狡黠,但却唱出了少女般的小心翼翼和不顾一切。

经历了三十年的风霜雨露,户川纯再唱起这首歌,这次所要告白的不再是其他人,而是她这一辈子最喜爱、最厌恶、最恐惧、却坚持面对的人——那个离经叛道、遗世独立、充满才能却无数次自我否定、热爱舞台却又恐慌被遗弃的,户川纯。

三十年后,她唱了一首对自己的告白曲。

于是,岁月在流逝,时间却在歌声里停格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进行相干检验了,跨越岁月的长河,隔空对另一个自己兴高采烈地唱着“爱你爱你爱死你了!亲吻我直到嘴唇发肿渗血吧!拥抱我直到肋骨断裂崩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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